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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看過電影《永不消逝的電波》的人們,無不為主人公李俠奉黨的指示,戰(zhàn)斗在敵人心臟,置生死于度外,在新中國成立前夕壯烈犧牲的光輝形象所感動。李俠的生活原型之一,就取材于革命烈士秦鴻鈞。
秦鴻鈞,原名秦相猷,1911年出生于沂南縣世和莊一個貧苦農民家庭里。他性情剛毅,對革命充滿信心。十五六歲時,就在家鄉(xiāng)與地下黨領導人徐相南、賀百珍一起組織了農民協(xié)會。1929年,經邵德孚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。從此,他在黨組織的領導下,積極投身于革命活動。他參加過莒沂兩縣農民暴動,失敗后被捕入獄,家中變賣田產,將他贖出,他參加過大刀會,受黨組織的派遣,掌握群眾武裝,殺掉了罪大惡極的國民黨沂水六區(qū)區(qū)長杜紹曾,他曾是沂水南鄉(xiāng)黨的領導人之一,同其他成員一起,發(fā)展黨員,建立黨組織,為黨做了大量的工作。
1933年7月,由于山東臨時省委組織部長宋鳴時叛變,沂水縣委遭到嚴重破壞,許多黨員被捕。秦鴻鈞等人準備武裝營救獄中同志,后接到上級指示,凡是暴露了身份的黨員一律離開家鄉(xiāng)鬧革命。于是,他們分成幾路找黨。秦鴻鈞先到青島,繼而又經大連來到哈爾濱。在哈爾濱,他通過幼年時同學、曾擔任黨的地下交通員的賀百珍,和黨組織接上了關系,繼續(xù)開展革命工作。1936年底,他受組織委派,去蘇聯(lián)學習電臺通訊技術。
在蘇聯(lián),秦鴻鈞很快與組織接上了關系,開始學習電臺通訊技術。學習無線電技術,需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礎知識,秦鴻鈞只上過幾年私塾,連代數也沒學過,更不懂外文,該是多么困難。但他想到這是黨交給我的任務,沒有理由不完成。因此,每天早起晚睡,刻苦學習,遇到不懂的問題,便追根求源,不弄懂弄透徹不肯罷休。
在蘇聯(lián)學習,條件比國內好得多。但是有一次上實習課,教師竟拿了一套破舊的電臺機器讓秦鴻鈞拆裝。秦鴻鈞感到奇怪,就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。教師熱情地告訴他說:“不是沒有好機器,也不是不愿意給你好的機器實習,現在讓你使用舊器材,困難和障礙可能多些,但對你回國之后,掌握電臺通訊的技術有好處。”秦鴻鈞想了想,感到有道理。于是,他刻苦學習,認真鉆研,終于在限定的半年時間里,學會了一整套無線電通訊技術,于1937年結業(yè),回到了國內。
秦鴻鈞回國后,黨根據城市工作的需要,派他到上海建立一座秘密電臺,并擔任報務員。在日本帝國主義統(tǒng)治下的上海,架設起我黨的地下電臺,與第三國際遠東局接上通訊聯(lián)系,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黨組織周密地考慮了秦鴻鈞的處境,決定要他先在上海建立一個家庭。于是,通過黨內的同志介紹,他和韓慧如結了婚,住在金神父路148號一幢花園洋房里。為了工作方便,他還遵照黨組織的指示,在辣斐德路(今復興中路)菜市路(今順易路)口設了永益糖果店,公開身份是糖果店的老板兼推銷員。在當時的上海,無線電零件有的是,但敵人控制很嚴,秦鴻鈞不能公開去買,只好想方設法到舊貨攤上去搜購,東找一點,西湊一點,總算裝成了兩部收發(fā)報機。有了電臺,緊接著就是架設天線。為防止敵人破壞,天線只能架在隱蔽的地方。放在哪里好呢?秦鴻鈞想了好久,終于想出一個巧妙的辦法:將天線嵌設在房子的天花板內,在天花板的頂端開一個小洞口,從洞口露出線頭,工作時將天線接上,工作結束后,就將天線拔掉。這樣,既隱蔽,又可以準確而清晰地傳送電訊。
地下電臺通訊工作,是十分艱難的。除了時刻提防日本帝國主義軍警特務的偵察外,還得排除由于機器破舊而造成的技術上的障礙。為此,秦鴻鈞經常徹夜不眠。韓慧如很擔心他的身體,有時在他工作時爬上閣樓勸他休息一會,可秦鴻鈞總是笑著搖一搖頭。秦鴻鈞在搞好通訊聯(lián)絡的同時,還抽出時間,親自去搜集情報。他經常身穿西服,戴著金絲邊的眼鏡,和穿著入時的韓慧如漫步在黃浦江畔。他們來回散步,似乎在觀賞江景,實際上卻是根據黨的指示,做著嚴肅的政治工作。
1939年,秦鴻鈞奉黨的指示調往哈爾濱工作,從上海到東北,要闖過敵人道道關卡,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。為此,秦鴻鈞裝扮成一個失業(yè)者,韓慧如裝作家庭婦女,帶著一歲多的女兒,帶了一些簡單的行李物品,偽稱逃荒關外謀生。
當他們乘船到達大連準備上岸時.引起了敵人的懷疑。秦鴻鈞被日本軍警帶走,韓慧如帶著孩子在碼頭等候。從下午等到天黑,兩個日本軍警才將秦鴻鈞押回來,連同韓慧如和孩子一起押入水上“衙門”,繼續(xù)進行審查。軍警問韓慧如:“你們從什么地方來,到這里干什么?”她說:“我跟男人從青島來,想到這里找點事做。”軍警又轉過臉去問秦鴻鈞:“怎么連事情還沒有找到,就把女人和孩子一起帶來了?”秦鴻鈞立即回答:“我們窮人本來就沒有家,受苦受累情愿在一起。”敵人對這種回答很不滿意,一個軍警連打了秦鴻鈞幾記耳光,鮮血順嘴角直流。接著又搜查他所帶的東西,最后翻到一本外文書,實際上是一本偽裝的密電碼,書內夾了各式各樣的繡花線和鞋樣。兩個日本軍警一邊翻一邊嘴里嘰哩咕嚕,秦鴻鈞夫婦心中都很著急。幸好敵人投有發(fā)現秘密,隨手把這本書扔到了地下,他倆才松了一口氣。一場風波過去了,秦鴻鈞本應盡快離開趕往哈爾濱。可是當他考慮到狡猾的敵人會不會設下圈套,暗地派尾巴盯梢時,就改變了主意,決定在大連住一個時期。
在大連,秦鴻鈞租了一個馬棚,找來幾塊木板,搭起一個簡陋的鋪,就住下來。在上海工作時,住的是花園洋房,雪白的墻壁,晶亮的地板,衛(wèi)生設備齊全?,F在突然住進了馬棚,外邊又是糞坑,臭氣沖鼻,蒼蠅、蟲子咬得孩子睡不著覺,韓慧如也有點沉不住氣了。秦鴻鈞看到妻子的神情,關切地說:“今天我們只是從洋房搬進馬棚,還不是生死考驗。一個共產黨員在任何情況下,都要經得起考驗。”韓慧如微微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秦鴻鈞一家在大連住了20多天,未發(fā)現敵人跟蹤,便于1939年10月前往哈爾濱。
到哈爾濱的第二天,秦鴻鈞就買了一只小紅箱子,作為接頭的暗號。一連幾天也未找到黨組織。后來,他從一位山東老鄉(xiāng)口里了解到在道外顧鄉(xiāng)屯有位姓賀的開了個雜糧店,生意不錯。秦鴻鈞估計,可能是他的老戰(zhàn)友賀百珍。第二天早晨,他來到道外顧鄉(xiāng)屯雜糧店,對站在柜臺前面的一位婦女說:“買一斤高粱米。”當女店主正在稱高粱米時,他突然沖進賬房間,看到了賀百珍。這時,賀百珍也認出了秦鴻鈞,兩人高興得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“公和成”雜糧店,是黨組織為掩護地下電臺而開設的。賀百珍就是雜糧店“老板”,秦鴻鈞自然就成了雜糧店的“伙計”。舊社會,主仆之間有明顯的區(qū)別,扮作學徒工的秦鴻鈞,一身短打,腰間系著一條粗布帶子,腳上穿著一雙釘了底的粗布棉鞋,挑水、劈柴、燒飯、拉拖車送糧、軋面條,什么都干。他的妻子韓慧如,也打扮成學徒工的家屬。他們在道外農村租了一間草房,共同議定了必須做到的三件事:一、盡快熟悉農村婦女的生活習慣、二、按照學徒工的收入安排家里的生活、三、每天要打掃院子,和鄰居搞好關系。
抗日戰(zhàn)爭進入了相持階段之后,日本帝國主義在東北的兵力增加到百萬。在對東北抗日聯(lián)軍進行毀滅性的“掃蕩”的同時,還利用偽警察、保甲自衛(wèi)團,實行民眾保甲連坐辦法,破壞抗戰(zhàn),迫害我地下工作者和各界愛國同胞。秦鴻鈞一家雖已住下來,仍經常遭受日本特務組織的嚴密審查。有一次,日本警察突然盤問韓慧如的家鄉(xiāng)居住地,由于韓慧如早有準備,對答如流,才避免了一場大禍。
在敵人眼目下開展秘密工作,要特別細心謹慎。有一次,秦鴻鈞發(fā)現韓慧如在外邊上廁所時用了手紙,便馬上制止。因為當地的老百姓,特別是勞動人民,不用草紙,而是用高粱秸來代替。用草紙容易被敵人發(fā)現,引起懷疑。過去,就曾經因在生活細節(jié)上不注意而犧牲了一些同志。
1940年2月,秦鴻鈞的第二個孩子出世了。為紀念這段不平凡的經歷,他們給孩子取名“濱生”。5月,遵照黨組織的指示,他們離開哈爾濱,取道天津、青島,坐船回上海。正當他們準備從青島返回上海時,忽然接到賀百珍家屬的一封信,信上寫著這樣幾句話:“我原來給你們的小孩起的名字不吉利,把他的名字改了吧。”這句話,是他離開哈爾濱時和賀百珍約定的暗號,意思是說賀百珍已經被捕。為了防止意外。秦鴻鈞決定將孩子的名字改為“小小”。同時,決定改變回上海的路線,乘火車經濟南回上海。
秦鴻鈞帶領全家回到上海后,在打浦橋新新街新新南里315號一幢舊式樓房里住了下來。準備和第三國際遠東局取得聯(lián)系,但始終未能接通。這時,恰好碰到了在蘇北解放區(qū)工作的紀剛,就把這一情況告訴了他,紀剛又轉告蘇北新四軍的—位負責人楊帆。楊帆得知這情況后,決定要秦鴻鈞到蘇北工作。1943年夏秋之間,秦鴻鈞離開上海奔赴蘇北解放區(qū)新四軍軍部所在地——鹽城。
秦鴻鈞在蘇北解放區(qū)工作了不到兩個月,遇上了從蘇聯(lián)返回蘇北解放區(qū)的劉長勝。當劉長勝得知秦鴻鈞在上海曾搞過電臺的情況后,就決定讓他返回上海,負責與黨中央聯(lián)系。在秦鴻鈞離開蘇北回上海時,華中局的領導同志握著他的手,親切地說:“秦鴻鉤同志,請轉告上海的同志,感謝他們對解放區(qū)的支持。這里有一份極重要的文件,請你務必帶回上海,交給地下黨的領導。”秦鴻鈞連連點頭,搭上一條販豬的貨船返滬。
1945年8月15日,日本宣布無條件投降,歷時8年的抗日戰(zhàn)爭勝利結束??箲?zhàn)勝利后,國民黨蔣介石集團妄想獨吞勝利果實,又發(fā)動了大規(guī)模的內戰(zhàn)。為照顧秦鴻鈞和保證地下電臺的安全,上海地下黨組織決定,將秦鴻鈞親自接送文件的任務轉給韓慧如。秦鴻鈞把黨組織的決定轉告了妻子,并對她說:“你所傳遞的都是黨內機密文件,稍有疏忽,就會給黨和革命造成不堪設想的損失!”同時又告訴她一些傳遞文件的方法。韓慧如根據秦鴻鈞的交代,把傳遞的文件折得小小的,有時藏在包花生米的紙包里,遇上接頭的同志,以請他們吃花生為名,把文件遞送過去。文件多了,就藏在火柴盒中、卷在香煙里。這些偽裝,都巧妙地瞞過了敵人。
1947年底,在人民解放戰(zhàn)爭勝利發(fā)展的同時,國民黨統(tǒng)治區(qū)的愛國民主運動也進一步高漲。國民黨反動派加強了對統(tǒng)治區(qū)人民的法西斯統(tǒng)治和鎮(zhèn)壓,在全國各地指使軍警特務肆意逮捕和屠殺共產黨人、工人、青年學生和愛國民主人士,禁止一切愛國活動。1948年初秋,楊樹浦發(fā)電廠工人、共產黨員王孝和被國民黨的“特刑庭”殺害。韓慧如聽到這一消息后,心情很不平靜。她不但為王孝和的犧牲而難過,也為秦鴻鈞的安全擔心。秦鴻鈞卻坦然地說;“革命本來就是要流血的,反動派殺害了一個人,千千萬萬個人會站起來,讓我們以實際行動來紀念王孝和吧!”
在嚴重的白色恐怖下,秦鴻鈞的工作就更艱難了。他的工作室,是一間矮小的閣樓,為了隱蔽起見,樓板都用紙嚴嚴地糊了起來,天窗用雙層厚布遮住,連小小的燈罩也要用黑布圍扎結實。夏天,小閣樓像蒸籠一樣悶熱,一個通宵下來,汗水往往浸濕了桌子和凳子,寒冬,薄薄的屋頂又擋不住室外低溫的侵襲,時間一長,手指凍得發(fā)麻。久而久之,秦鴻鈞得了關節(jié)炎,由于長時間的夜晚工作,眼睛也不好使了,韓慧如為他著急,他卻指著自己的耳朵說,“只要這個不壞就行。”
在敵人的心臟里戰(zhàn)斗,必須應付各種復雜的社會環(huán)境。他家樓下有個客房,他就利用客房設立了一個“一貫道”的道壇,并雇了一個老太太當看守。由于設了道壇,樓下就可以不再住人,反動警察檢查也就放松了??墒菚r間一長,道徒多起來,每天晚上,都有人來燒香、叩頭、念經。那個壇主又經常要韓慧如入道.經過認真考慮,秦鴻鈞決定讓韓慧如表面上去“入道”,這樣既可以避免敵人懷疑,又可以乘勢了解他們的內部情況。于是,韓慧如就按照秦鴻鈞的要求“參加”了一貫道。
隨著形勢的發(fā)展,秦鴻鈞的任務也更重了。黨組織決定,讓秦鴻鈞裝成一個“失業(yè)者”,以便白天在家休息,晚上集中精力搞好電臺通訊工作。同樣,韓慧如的工作也十分繁忙,白天去學校教書,下班后接送文件,晚上還要和那些道徒燒香、叩頭,掩護秦鴻鈞工作。就是在這樣復雜的環(huán)境下,他們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高度的警覺,千方百計完成黨交給的任務。
1948年底至1949年初,經過遼沈、平津、淮海三大戰(zhàn)役,蔣家王朝面臨著覆滅的絕境,解放大軍準備渡過長江天塹,上海臨近解放。垂死的國民黨反動派更加瘋狂,大肆逮捕我地下工作者。秘密槍殺進步人士,還不斷從空中、地面對我地下電臺進行電訊偵察。
1948年11月,李白同志的電臺被敵人破壞,他也被捕。上海地下黨的負責人劉長勝立即將這一情況告訴秦鴻鈞,要他嚴密注視敵人的動向,提高警惕。當時,秦鴻鈞的電臺,既要配合大江南北的游擊戰(zhàn)爭,又要配合人民解放軍渡江解放上海的戰(zhàn)斗。此刻,為了祖國的解放,他不顧個人安危,對可能發(fā)生的一切,做好了思想準備。他在和韓慧如談到王孝和犧牲之事說:“搞革命嘛,總要流血犧牲的。在革命斗爭中獻身的豈止是王孝和同志一個人呢!你記住,我們自己也有隨時被捕,隨時腦袋落地的可能,我們應該時刻準備著!”在敵人警笛尖叫,警車橫行,不斷搜捕的情況下,他依然按時戴上耳機,聚精會神地按著電鍵,使紅色電波在白區(qū)長空傳播,及時傳達中央的指示,匯報上海的情況。但是,秦鴻鈞同志的電臺終因使用時間過久,被敵人發(fā)覺而遭到破壞。
1949年3月17日深夜11時,秦鴻鈞像往常一樣,在小閣樓里工作。韓慧如在二樓的窗臺上觀察外面的動靜。突然,一輛警車飛速駛來,接著,樓下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,韓慧如心中一驚,馬上向小閣樓發(fā)出警報,不一會,十幾個特務破門而入,朝天開了幾槍,直向小閣樓撲去。這時,正在閣樓上工作的秦鴻鈞,聽到了韓慧如的警報之后,干凈利落地發(fā)出最后一組告急電報,通知對方停止發(fā)報,并隨手拆壞了機器,毀掉了剛收下的文件。面對嚎叫的敵人,秦鴻鈞泰然自若,投以蔑視的眼光,表現了共產黨員臨危不懼的氣概。他和韓慧如被戴上手銬,押上警車,投進監(jiān)獄。
國民黨上海市警備隊第二大隊特刑庭對秦鴻鈞進行了秘密審訊。秦鴻鈞在敵人的法庭上,大義凜然,堅貞不屈。后來,敵人有意安排了他與韓慧如見面的機會,企圖從他們會面中獲得一點情報。秦鴻鈞識破了敵人的陰謀詭計,一再叮嚀韓慧如,無論敵人怎樣兇殘,都要保守黨的機密,保持一個共產黨員的革命氣節(jié)。敵人見此一無所得,便對秦鴻鈞施加酷刑。扒去他身上的衣服,捆在老虎凳上,一塊塊加磚,直至兩條腿骨都被折斷,肺部重傷,但仍沒能得到半點口供。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,敵人只好將秦鴻鈞轉解到上海四川北路警備司令部。
敵人在秦鴻鈞身上耍的花招一一破產后,殺人不眨眼的魔王、特務頭子毛森決定對秦鴻鈞下毒手。1949年5月7日,秦鴻鈞和李白等12位難友被提出監(jiān)獄,押送到浦東戚家廟。臨刑前,烈士們高唱國際歌,高呼“中國共產黨萬歲!”悲壯的歌聲,高昂的口號,沖破了黑夜,迎來了上海的解放。
(選自朱孟明、莊傳璋主編《沂蒙星火》,山東大學出版社,1990年版)